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巧慧来找我，她看着我叹气，对我柔声说：“小姐，这儿风大，我们回去吧。”
我回过神来，跟着她一路走一路想，此前说好的呢？更何况，在这里，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？丢弃了马尔泰·若曦的身份，我还有什么？
进屋时，我看到姐姐担忧的神情，热泪涌出：“对不起，姐姐，害你担心了。”
我不能自私，我还有姐姐，就算为了她，我也要好好的，我要让她好好的。
天气越来越凉了，我也不像前几日那样死气沉沉，依旧每天学琴，看书写字，有时还会作画。
一日我在屋中练琴，巧慧说十四阿哥来了。
我走出屋子，上前向十四阿哥请安，嘴角微微带笑。
十四阿哥眼中微微带笑，说：“琴声不错，我们去园里走走。”
我跟在他身后，他不说话，我也不说话。他不时回头看我一眼，却又不像是有话说的样子。我意外地发现自己很享受这种感觉。
走了一会儿，我突然快步跟上他，伸手挽住他的手。他侧头看了我一眼，手反握住我，眼中的笑意越发浓烈，脸上都有了笑。
我抿着笑，眼睛依旧望着前方，任由他牵着我走。
不知道走了多久，他对我说：“若曦，你去劝劝十哥吧。”
我点点头应道：“嗯。”
他又说：“明日下朝后，我来接你。”
我又点点头道：“嗯。”
他送我回去，要走时，我又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，他转身对我说：“快进去吧，明日我来接你。”
回到屋里，巧慧看见我，开心极了。我问她怎么了，她说：“小姐心情可好？”
我笑着点点头。她又说：“小姐开心，巧慧自然开心。”
第二日十四阿哥来接我，我随他上了马车。我挽着他的手臂紧挨着他坐，他就任由我靠着。
过了许久，我想我大概是睡着了，迷迷糊糊地听见十四阿哥柔声对我说：“若曦，到了。”
我揉揉眼睛，随他下了马车，由小厮伺候着换乘了轿子。我思索着待会儿该怎么说。
十四阿哥领我进了个院子，指了指门，嘱咐我道：“我在这里等你，尽量快些。”
我点点头，提步走进去。
一进门，是个花厅，一大股酒气迎面扑来，却不见人影。旁边有一个拱门，我掀帘而入。侧卧在榻上的十阿哥听见珠帘碰撞的声音，吼道：“别来烦我，滚。”
我站定，说道：“我来看你了。”
他睁开眼睛，怒气化为怨气，慢慢坐起。
我走上前说：“你别难过了。”
他叹了口气道：“我只是心里烦。”
我说：“喝成这样就不烦了？”
他冷哼一声，低头套鞋。
片刻他站起，凝视着我问道：“若曦，你晓得我，你晓得我不喜欢明玉，我……”
我温柔地看着他的眼睛，等待着下文。
他长呼口气说：“若曦，你愿意做我的侧福晋吗？我会待你很好的。”
我假装错愕，后退一步，说：“我不要。”
他眼中充满了失望。
“我知道你待我好，可我若跟了你，明玉待我还不如八福晋待姐姐。”
他点了点头：“我知道，我也不愿委屈你，可我总是抱着希望。现在，更是不可能了。”
我走上前扶着他的手臂。他又问道：“若曦，你喜欢过我吗？”
我低下头，说：“我不知道什么叫喜欢，我只知道，我最喜欢和你玩儿。在你跟前，我开心就是开心，不开心就是不开心，因为你也是。你喜欢和我在一起吗？”
他轻声说：“喜欢的。”
过了片刻，他说：“你放心吧，我会好好的。以后想想以前的事儿，想想你逗我开心，给我唱曲子，我就很开心了。”
我点点头道：“嗯。我该回去了。”
我走到桌旁，斟了两杯酒，一杯递给十阿哥，两人碰杯，一饮而尽。随后我行了个礼就出门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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